谢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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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龙嘎】狱中记事

今天下了暴雨,在雨时睡午觉做梦梦到的,梦里幻肢属实爽,就算没用还是爽。


    我是因为杀人被抓进来的。说是进了监狱,可也只是捉进来关着,既不受到审判,也不确定我服刑的时长。在这样动荡的乱世,他们不在乎我是不是杀了一个或者几个流民,只在乎我是不是另一系军阀派来的卧底。


    监狱特别大,犯人又没有很多,就显得格外空空荡荡;这里的环境也不好,阴冷潮湿,又赶上雨季,没日没夜地下着暴雨,就更让人难受了。看管我们的狱卒有两个人,一个年纪轻轻又生的英俊潇洒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看起来挺冷淡;另一个不常来巡视,我只记得是个不大高的中年男人,颇有点福相。


    我在这儿的生活其实过得比其他犯人好不少,我想或许是我穿着旗袍,他们以为我是个女人?其实也只是当初杀人时的一丝伪装。我杀死的也不能算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流民,而是从前在京城里作威作福的一个纨绔。他好色又性格恶劣,喜欢调戏貌美的小姑娘,又时常拿手下人取乐,我哥哥从前给他当差,被他设计用马匹当场踏死,这实在是不能不报的大仇。于是虽然我颠沛流离,还是买了廉价的旗袍,又找我熟识的几个做皮肉生意的漂亮姐姐化妆打扮一番,扮成个美人杀了他。他家一路流亡到此地,势力自然也不比以往,除了让我进来关着也做不了什么,属实让我觉得不错。


    但是安逸还是要被打破的,只是方式有急有缓罢了。不知是我进来后第多少天,那个年轻的狱卒像是喝了酒,又像是被下了药,跌跌撞撞地打开牢门走了进来。今天他看起来既不冷漠也不凉薄,制服的扣子被扯开两三颗,眉头微微皱着,眼睛在半暗不暗的暮色里又明亮又像盖着薄雾迷茫。他真好看,我在心里夸道,如果他下一秒没有把我按在墙上亲的话,我可能会觉得他更帅一些。他伏过来低低地喘息,掀开我的旗袍下摆,我没怎么动作,毕竟我觉得,他要是摸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就该收手了。不过我万万没想到,他只是短暂地顿了一顿,就试图继续动作,我不得不伸出手去摁住他。我们俩格外默契,双双保持着沉默,但是最终我还是妥协地松开了手。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是随性到不怎么在乎性别伦常;另一方面,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,又委委屈屈地瞧我,我也没有办法。


    第二天,他像是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,神色不停地变换,看上去纠结得很,我就主动出声去宽慰他:“唉,你也不用想太多...咱们都挺熟的了,我其实也不大在乎这些,你还是快去查查昨天是怎么一回事重要些...”我话音未落,他猛地抬起头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,又用那双眼睛瞧着我:“我带你越狱。”我心下一惊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手扯出了狱中,他一手拉着我,一手将那把困住我的锁从窗口扔了出去。“早上另一个狱卒不会来的很早,而且这片区域主要是我负责,所以我们现在跑是最好的选择。”我一边跟着他跑一边听他解释,还是觉得这像一场大梦,我就这样草率地结束了蹲监狱的日子?这要是再被抓住会不会罪加一等喏?可奇怪的是,就算背后有那么多问题,我还是愿意跟他走。我没办法形容这样的感觉,就好像我们注定要在一起,而且从上辈子开始就在一起。


    他轻车熟路地带我拐上大路,招停了一辆黄包车,带我去了一家饭店。饭店里人很多,店里的饭菜闻起来也确实配得上这么多顾客,我离开这样的生活太久,一时间有些不应,就挽着他的手臂,俨然一对爱侣的模样。有几桌顾客身边也陪着漂亮的歌女舞女,一个个开放得很,指着我和他笑起来。他带我穿过前厅,来到后堂与老板交谈,我又是一惊:当初被四处查找的卧底集团,竟然是他的下属?


    “我当时只是放心不下那四个小崽子自己出任务,现在看来都游刃有余,我也可以回去了,又恰好遇见这缘分——”他点点我,我啊了一声,赶紧抬眼回一个微笑,“请王哥帮我安排安排吧。”老板东北口音很重地叨了他几句,也没过问我是谁,就安排我俩回了他老家。直到我坐在狱卒小哥的家里,我还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,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张口问他。

    “郑云龙,我叫郑云龙。”

    短短一句话就结束了自我介绍,想来是确定我俩以后一起生活的机会还多着吧,我腹诽着,回他:“我,阿云嘎。”

    相遇的这年,我俩都十八岁。

 

后记:

后来我见到了大龙说过的“四个小崽子”,并不比他小多少,十五六岁的样子,都嬉笑着叫他大龙哥,又叫我嫂子,我属实气的很,回家就很狂劲地教训了郑云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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